季如竹点头:“如兰太意气用事了,她好好地管理好家事就行了,女主内男主外,却非要争强好胜,早晚吃亏。爸,你也太纵容她了,怎么不说说她?”
季长幸慈祥地笑了:“说她做什么?她主动挑战夏想,不也挺好?”
季如竹不解:“哪里好了?现在夏想还手了,让双蓬多被动,羊城成了专项行动的先行军,阔第和水头会怎么看季家?要我说,季家说不定会让夏想借专项行动的名义,被打得实力大降,甚至还会让阔第或水头得了渔人之利。”
季长幸却说:“岭南三系的形成有历史原因,也有区域、文化等原因,岭南的构成太复杂,和齐省不一样。三系正好三足鼎立,谁也别想一家独大,阔第和水头多少年了一直跟随在季家的后面,基本上还算相安无事,他们不会图谋季家的地盘,季家也不会去插手他们的地盘,就维持了平衡……这样的局面,夏想会看不到?以夏想的聪明,他不是去削弱任何一系,而是会拉拢一方分化两方,最终达到为他所用的目的。因为他知道,削弱了一方,会让另两方借机壮大,对他而言,不管哪一方过于壮大都没有好处。政治人物,没有好处的事情谁会去做?”
“我没听明白。”季如竹有点糊涂了,父亲说了一通,似乎没有阐明一个中心思想,到底想表达什么?
“哈哈。”季长幸反而笑了,“如竹,你没从政是好事,要是你现在坐在双蓬的位置,会更被夏想耍得团团转。”
季如竹有点无奈地笑了。
“对岭南来说,夏想只是过客,他来岭南,只为履行自己的职责,完成自己的政治诉求。对他来说,季家、阔第或是水头,没有什么区别,他不会因为如兰的主动出手而对季家大有成见,也不会因为阔第和水头躲在后面而信任康孝和申家厚。夏想是政治人物,从他在湘省和齐省的所作所为可以得出结论,他是一个大致公正的人。就是说,如果季家态度一变,夏想马上就会和如兰握手言和,不会因为如兰对他的主动挑衅而计较。”
听了季长幸对夏想中肯的分析,季如竹多少明白了一些,但还有不解之处:“既然知道夏想还算公正,季家何必当出头鸟非要惹他?一开始就让如兰收手不是更好?”
“无关大局地过上几招,才能知道夏想的深浅。传说他有手腕,耳听为虚,眼见才为实。”季长幸呵呵一笑,“夏想有度量,他不会和如兰计较太多,如兰出面,可退可进。”
“怎么无关大局了?双蓬现在就被夏想拖上船了,想下也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