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之间,只见甄兰一袭素色衣裙,文静、秀丽的云髻上别着一根金钗流苏,流苏细穗,愈见端庄雍容之态,只是脸蛋儿毕竟清秀,还有些撑不起。

    因是国丧之日,贾家又是与国同休的勋贵之家。

    甄兰与甄溪,正在说话之间,来到厅堂,盈盈福得一礼,温声说道:“见过大伯,二伯。”

    甄韶点了点头,面上带着慈和的笑意,说道:“兰儿,溪儿过来了。”

    说话之间,甄兰在一张漆木梨花椅子上落座下来。

    贾珩看向一旁侍奉的丫鬟,吩咐道:“让后厨准备一些饭菜。”

    甄兰问道:“大伯和二伯如今在京城可有落脚之地?”

    毕竟,甄兰是贾珩的侧妃,身份也今非昔比,言谈之间倒也有了当家主母的凛然气势。

    甄应嘉笑道:“先前的老宅,已经解封,尚完好如初。”

    甄兰玉容密布着恬然的笑意,明眸闪烁不停,而语气中满是关切,问道:“婶娘可曾过来?”

    “待明年开春,积雪融化之后,举家都会搬至京城。”甄韶道。

    甄应嘉这会儿也接过话头儿,温声道:“伱婶娘年岁也不小了,江南那边儿还是暖和一些的,颇为宜居。”

    待两人寒暄而罢,贾珩笑道:“老先生,时候不早了,咱们先用午饭吧。”

    众人说话之间,来到一座木质漆木几案之前,落座下来用饭。

    甄应嘉道:“子钰,江南金陵织造局那边儿,每年向海上运输货物甚多,朝廷方面仍收海关税赋,是否多有不便?”

    甄家当年就是金陵体仁院总裁,如今经过一番起起落落,也算是重新回到金陵体仁院的位置。

    贾珩点了点头,道:“该收也得收,否则长此以往,就有一些江南官员和士绅借体仁院之名号,向外转运粮秣,逃避朝廷所缴纳的赋税。”

    甄应嘉面上若有所思,伸手轻轻捻着颌下灰白胡须,温声道:“子钰所言甚是,难免奸滑之吏,上下其手。”

    如今甄应嘉已是国丈,在身份变换之后,先前的立场也会改易,更多还是将自己当成统治阶层。

    贾珩道:“海关税赋乃我大汉税赋之基,有此一项,朝廷田亩之税就能少征许多,轻徭薄赋,百姓负担减少,国社才能长治久安。”

    众人的富贵也能保全长久。

    甄应嘉叙道:“正是此理,这一路北上,虽是走马观花,但也发现百姓的日子好过许多,尤其中原之地,实难相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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