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柔。

    孔懋甲落座在一张漆木太师椅上,瘦削、明丽的脸颊上浮起一抹忧色,柔声说道:“怎么说的?”

    孔有德压低了声音,轻声说道:“父亲,这几天,锦衣府已经讯出问出了一些本末。”

    孔懋甲轻轻叹了一口气,担忧道:那“有没有派人提讯?”

    孔有德面色担忧,低声说道:“这个倒不曾,父亲,只是看情况似乎不太妙啊。”

    孔懋甲点了点头,虎目之中现出一抹凝重,道:“听说京城那边儿的谋反也已经平定了,你让家里人收拾一下金银细软,坐船往北边儿去。”

    孔有德闻听此言,面色变了变,清声说道:“父亲,我们是孔家人,应该不至如此吧。”

    孔懋甲面色凝重不已,道:“当今天子何其刻薄寡恩,真要查出我们孔家与逆党一伙,那就是破家灭门之祸,去准备吧,你和深儿都不要留下京城了。”

    孔家惯常是见风使舵的,已经隐隐察觉出一些风向不对。

    孔有德重重地点了点头,而后,也不多言,起身离了书房,开始忙碌去了。

    不多一会儿,从一旁的云母玻璃屏风中现出一道身形高大的黑影,轻声说道:“公子已经去了辽东,如果孔家万不得已,可以坐船前往朝鲜,前往辽东,女真必定以礼相待。”

    孔懋甲苍老、白净的面容上现出一抹思索,低声说道:“老夫这一辈子已是与汉家绑在一起,决不能砸了祖宗的招牌了。”

    他支持赵王之子,还能说是恋念旧主,情感实在割舍不下,但如果投奔女真,那就是卖国求荣,孔家的招牌也就被砸了。

    这其实就是盛名所累,现在在为孔家保留希望的火种。

    至于孔有德前往女真,还可以说是被汉廷迫害,这样就消散一空。

    那黑衣人眸光晦暗不明,低声说道:“那我给公子就是这般回信了。”

    孔懋甲目送着黑衣人离去,枯坐在一张梨花木椅子上,脸上不由现出一抹忧色。

    这可如何是好?孔家的荣辱兴衰就此付之东流。

    远在千里之外的辽东盛京——

    宫苑之中,显德殿

    女真众亲王贝勒等高层济济一堂,正在议事。

    摄政王多尔衮此刻落座在一张摆放笔墨纸砚的漆木书案之后,沉静目光逡巡下方的一众亲王贝勒,道:“如今汉廷正在内修甲兵,励精图治,这样下去,我大清永无南下入关之机,诸位都议一议,如何应对汉廷崛起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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