贴入微的少年,柔声道:“多谢子钰。”

    说着,作势伸手接去,伸手晃动,却有些不稳,茶盅“嘭”地落在地上,打落在裙裳之上。

    贾珩面色顿了顿,问道:“没烫着吧?”

    说着,拿着一方手帕递将过去,道:“擦擦罢。”

    李纨拿过手帕,凝眸看向那少年,一时间忽觉鼻头发酸,柔媚潋滟的美眸之中晶莹闪烁,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落下来。

    贾珩看向那嫣然明媚的秀丽玉容,拧眉问道:“嫂子好端端的怎么哭起来了?”

    得,现在更不好告辞离去。

    不知道的,还以为他欺负了李纨。

    李纨拿着手帕擦着眼泪,泪光点点的美眸看向那少年,声音哽咽道:“我没事儿,只是心里高兴,兰哥儿有珩兄弟这样的族叔在,我心里真的替他高兴。”

    这么多年,从来没有一个其他的男人这般关切着她,嘘寒问暖,无微不至。

    她的命怎么就这般苦……

    贾珩默然片刻,看向那泪眼朦胧的丽人,宽慰说道:“纨大嫂这些年带着兰哥儿,孤儿寡母的,的确比较难着,嫂子凡事要往宽处想,府上还有老太太挂念着。”

    李纨闻言,心头却愈发委屈不胜,轻轻抽泣道:“子钰……”

    贾珩默然片刻,道:“嫂子如是心里有苦,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就是了,这儿原也没有旁人。”

    李纨却拿着手帕擦了擦眼泪,轻声道:“不哭了,这般夜深人静,终究不大…不大好。”

    如是外人听到,还以为是珩兄弟欺负了她呢。

    念及此处,花信少妇芳心微微一颤,只觉一股难以言说的羞意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。

    贾珩闻言,面色默然了下,宽慰道:“记得头一次见纨大嫂之时,眉眼郁色愁结,藏着许多心事。”

    李纨似也被少年之语勾起了往日记忆,泪痕尤在的脸蛋儿微微抬起,目中见着几许恍惚,柔声道:“那时候,我去柳条胡同儿时寻着子钰,那时子钰已见着不凡的气度,后来一见果然非池中之物,现在年岁轻轻,更是一等武侯了。”

    当时,那少年言谈举止就已颇见风骨,如今更是朝堂赫赫有名的重臣,上佐君王,权势赫赫。

    贾珩对上那少妇的柔润如水的眸光,轻笑说道:“人生际遇,倒也颇为玄奇,将来等兰哥儿高中,为官作宰,再给嫂子请个诰命。”

    李纨瞥了一眼那少年,似嗔似喜说道:“等那时候,我也垂垂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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