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都督,不久前,他召见了几位才略尚可的将领入宫陈奏军情,已收部分军将之心。

    说来,一个个年纪三四十的大将,半生戎马,为何甘愿听这样一个未及弱冠的少年号令?

    若无他亲赐天子剑,谁会听一个少年号令?

    哪怕这少年再是才干优长也不行。

    人心如此。

    甘罗十二拜为秦国上卿,但也只是上卿。

    至于将来会不会京营将校系出贾珩门下,成尾大不掉之势,且不说他春秋鼎盛,有着不少防备手段,就说贾珩立不世之功,没有出生入死的袍泽之情,谁敢以身家性命托付?

    这就是崇平帝!

    帝王者擅御人,如果这位帝王连驾驭人心的权术自信都没有,当初也不会如一匹黑马般荣登大宝。

    内阁首辅杨国昌,听着崇平帝对少年的殷切挽留之语,暗暗皱眉,这等宠信,也就是这贾珩年轻,否则他都如芒刺背。

    而许庐也紧紧皱眉,他觉得天子此言过了,对一臣子优渥如此,是祸非福。

    贾珩听崇平帝之言,身形一震,面色动容,大礼参拜,颤声道:“臣谢圣上信重,纵粉身碎骨,也难报圣上厚恩。”

    崇平帝似是宽慰说道:“想要做事,总要会惹得非议,都察院自养正公年老喘嗽之疾复发,不能视事以来,风宪乱象,层出不穷,昨日,养正公已上表归乡,朕怜其老迈,允准其请,如今左都御史空悬其位,内阁最近要拟定人选,召开廷议,确定人选,对都察院要严加整饬,正纠劾虚诞之风。”

    崇平帝这次抛出一个新的论题。

    关于都察院的人事任命,而将许庐召见于此,其意不问可知。

    吏部尚书韩癀拱手道:“圣上,年前还有许多事务要做,总宪出缺儿,是否于明年再行议定?”

    崇平帝道:“新年伊始,要行诸般大政,就在年前议一议,尽快确立人选,以便不得贻误京察大计!”

    这才是崇平帝急着调许庐入都察院的用意,借明年京察之机,整顿吏治,为明年刷新吏治做准备。

    殿中诸位阁臣一听京察之议论,眉头暗皱,心思各异。

    杨国昌心头更是咯噔一下,苍老目光中浮起一抹阴郁。

    京察大计,六年一次,明年正好是京察之年,圣上刷新吏治之念甚坚,这下用了许德清,不将大汉官场的水彻底搅浑是不罢休了。

    而想起京察一般又由吏部尚书、都察院左都御史,河南道掌道御史共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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