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妙玉念了一会儿经文,林之孝家的进来禀告道:“老太太,太太,珩大爷过来了。”

    正自念诵经文的妙玉,樱唇顿了顿,明眸张开一线,继续阖目,木鱼与经文诵读齐作。

    贾珩进入堂中,听着木鱼声,瞥了一眼妙玉,也不理会,朝着坐在罗汉床上的贾母拱手道:“老太太。”

    贾母叹了一口气,复杂目光落在那身着蟒服、腰系玉带的少年武官,道:“珩哥儿,过来了。”

    贾珩再次开口道:“老太太节哀。”

    贾母叹了一口气,道:“老身也算是看着珍哥儿长大的了,如今人没了,唉……”

    凤姐在一旁接过话头,问道:“珩兄弟为族长,现在族人丧事是怎么处置?”

    纵然当初贾珍坐罪失爵,流放岭南,之后贾珩也没有再召集族人除去贾珍的族籍。

    一来示以宽宏容人,二来一不小心就成了互开族籍,为人笑谈。

    贾母听得凤姐询问,凝神听着。

    王夫人瞥了一眼贾珩,手中拿着茶盅,脸色淡漠。

    贾珩道:“公中出一笔银子,让蓉哥儿南下扶灵至金陵祖地好好安葬。”

    贾母闻言,思量了下,点了点头道:“京中离岭南千里迢迢,委实不宜再来回奔波,人言落叶归根,回祖籍安葬也是应有之理。”

    从她心里说,也不想再将珍哥儿扶灵到京城操办丧事了,无他,太过尴尬。

    而这样送至祖地安葬,明显妥当许多。

    甚至贾珍客死他乡,荣宁二府丧音都不需敲起,最好是低调处理此事。

    贾母想了想,又道:“玄真观那边儿,隔天,你陪着蓉哥儿去一趟罢,珍哥儿他老子也是个明事理的。”

    却是想起了方才王夫人所言,虽她不认为眼前少年暗中做了手脚,但难保珍哥儿老子不会将人往坏处想,再闹出一些难堪来,谁面上都不好看。

    贾珩点了点头,算是应允下来。

    他也是时候去见一见贾敬,看看是真糊涂,还是装糊涂。

    见诸般停当,贾珩转而又看向妙玉,提及来意,问道:“老太太,惜春妹妹还有尤嫂子在东府,骤闻噩耗,心思沉郁,想着唤僧道做场法事,听说在西府做客的妙玉法师,于术法颇多灵验,我想着延请入府念些经文,不知妙玉法师意下如何?”

    妙玉闻言,芳心一惊,不由停了诵经之声,缓缓睁开一双明澈、清寒的目光,循声而望少年。

    映入眼帘的却是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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