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都要插一手。

    韩癀这会儿见着二人争执,眸光微动,打了一个圆场说道:“圣上,臣以为,此事还需朝廷妥善安置好京营裁汰士卒,并对解甲将校晓之以理,动之以情才是。”

    这话自是在活稀泥。

    崇平帝微微颔首,对贾珩与杨国昌言语间的交锋只当未见,道:“韩卿所言不差,绝不能因噎废食,况如果依京营之方略,最终也不过裁汰四五万老弱之军,影响也不会太大,杨卿,你户部也多想想办法安置,尽量不使其在神京城中生事。”

    此刻的崇平帝,只是以为贾珩提点五城兵马司,这些被裁汰将校军卒的出现,致使神京地面不靖,故而作此言。

    “老臣谨遵圣言。”杨国昌脸色不改,但心头却恼火到了极点。

    户部也没银子,再说给这些被裁汰之将,得准备多少银子?

    彼等粗鲁无礼,不知大义,给了银子,说不得欲壑难填,是不是再安排兵部,再安置到地方都司、卫所?

    贾珩说完,心头轻轻叹了一口气,目光平静地看向崇平帝,徐徐道:“臣遵旨。”

    天子此言更像是给双方一个台阶,并且再提点他不要因噎废食。

    当然,圣眷其实并未削弱,也可以说是爱护。

    所以,他提醒到这一步也就罢了。

    再说多了,就是往天子头上泼冷水了。

    而且,他只是直觉会出事儿,又暂时没有确凿证据,更像是一叶知秋,看出一些苗头,落在天子眼中,多半是风声鹤唳,草木皆兵。

    这还和先前林如海一事不一样,现在这是在隐隐质疑王子腾的整军方略。

    好比金融创新之时,在常务会议上说,这个P2P监管不力,肯定是要暴雷的,这不是公然唱反调?

    贾珩拱手说道:“若无他事,微臣告退。”

    该提醒的也提醒过了,剩下的他就只能暗中监控事态发展,等着暴雷,然后做好自我防护,别炸到自己就是了。

    崇平帝正欲点头,忽然想起王子腾先前的奏疏,好奇问道:“听说子钰你最近也在整军,那十二个新兵营,训练得如何了?可堪一战?”

    贾珩面色顿了下,拱手道:“彼等方由流民从军不久,刚刚熟悉队列队形,尚需操演军阵,臣预估至少待明年开春,方可为圣上练出一支劲旅。”

    练兵不可能一蹴而就,当然半个月的训练,弓射刀枪可能不行,但他麾下的新军,军容风貌,已然初露峥嵘。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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